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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路养护网:养护管理体制改革带来发展新契机
日期:2018-03-12来源:中国公路学会发展研究中心作者:徐丽

改革是大势所趋,身处改革中的人们要了解什么是改革的真正实质?在这样的改革里有怎样的机遇?大势所趋中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势?

改革是大势所趋

关于改革,国家的路线非常清楚:十七大报告开始对体制改革做出部署,提出要转变政府机构职能;**以后做出了系统整合的部署;**进一步提出了改革的最难点——改自己,深化机构行政体系的改革,谋求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,推出一系列国家改革方案。从2011 年来,国家管理机构从中办到国办,陆续地出台了各种各样的指导意见,这些都是对交通行业改革的指引。

对于行政机构改革,**报告中进一步提出了三个关键点,第一个是关于内设机构,以前主要对政府直属部门进行合并重组,这次特别强调了内设机构的统筹配置、调整职能。

第二个是提出了编制统筹使用,编办牵头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。过去都是拆了“庙”,“和尚”还是“和尚”,这次先把“和尚”的资格重新审定再讨论“庙”的事情,这才是此次改革的核心。

第三,此次改革有非常好的灵活性,以往改革都强调上下对口、职责同构,各级都有对口单位,此次是实事求是,鼓励联合整合,鼓励职能相近的党政机关合并设立或合署办公。因此,以行政机构为核心的改革,是务实的改革、比较彻底的改革。

改革是时代的主题,也是国家的总体部署。从交通行业来看,2015 年地方交通运输系统行政机构和事业单位机构统计情况显示,省一级的行政机构、事业单位、参公单位全国有2700 多个,平均每省有80 多个行政事业单位。

市、县两级来看,一个市平均有十多个,一个县平均有4 个到5 个。为什么编办下决心改革交通系统?是由交通系统本身的基本现状决定的。

另外,交通系统事业单位的资金来源一半是财政拨款,一半靠自己找钱,却找到了一些不该找的,给市场带来困难,从而形成了其他方方面面的问题,这是编办改革交通系统的重要原因。

整个行业在改革之前,甚至到现在,一直存在职责不清、实权不断下压;机构设置比较分散、机构冗余效率不高;人员编制数量不足、结构不合理、使用不规范;事业经费没有保障,以罚代支现象犹存等问题。

当人员不足时找临时人员,没有机构就设置机构,编制数量不足,人员不规范,导致队伍不稳定,这样周而复始,进入恶性循环。然而,客观地分析,过去交通行业的实际情况,是因为处在需要加快建设的时期,如何才能快?

体制灵活才能快,但是这样又快又活的机制,不适合即将进入以养护为主的新阶段,新阶段需要有稳定的、规范的、有效率的制度安排。因此,从行业的角度来说改革是必然的。交通行业从业者的日子过得并不好,这也是改革的必要性。

改革,是国家发展与时代主题对行业发展的客观要求,也是行业发展的客观要求。因此,要顺势而为,不要期望改革将半途而废,这次改革终将是彻底的、务实的,应该了解改革到底改什么,才能更好地应对。

了解改革的实质

目前,对于改革,所有人都要关注三个方面的问题,一是关于钱的问题,二是体制内的人未来怎么办,三是体制外的人或即将去体制外的人怎么办,这是三个大的边界。

事权改革49 号文、政事改革19 号文、市场化改革38 号文这三份文件着重分别说明了这些问题。另外,《关于地方交通运输行业承担行政职能事业单位改革有关问题的意见》仅4 页纸却提到了10 件事:

第一,它明确了编办推进此轮改革,意味着此次改革将是一次根本的改革;

第二,改革的目标是归位和规范,把行政职能划分出去;

第三,改革范围是所有行政性事业单位,

第四,机构改革的大趋势是综合性机构,特别是要监控行政部门;

第五,编制转换只减不增;

第六,综合执法要统一和下沉;

第七,机构名称要去掉委、办、局;

第八,市场竞争方面要养管分离;

第九,上下机构可以不一定对口

第十是人员安置方面。

关于机构名称方面,去行政化四个试点省份中,广东更名为事务中心,江苏更名为发展中心,安徽和宁夏没有公布最终的方案。

名称只是表面的,应该看到改革的实际。广东公路事务中心明确了新的职能,其中应该被强调的一点是,它留了一个非常大的“窗口规定”——全省公路管理相关政策的拟定。

什么是相关政策?技术政策、管理政策、监管政策均是政策。这项任务明确交给了事务中心,中心还要承担全省路网预算编制;承担公路建设、养护评价、路网运行调度、路政等事务工作;承担省管经营期满的收费高速公路的接管工作,即使不到期也可以负责高速公路监管。改革只是把一些行政职能整合回收,不影响未来做事业的空间。

因此,必须认清改革,改了名字实际上只是行政审批、行政许可、行政裁决等权利移交,但是进一步明确了公益性机构的职能,其他职能没有实质性变化,甚至还可以得到加强。

从市级层面,有一些市县做了试点工作。比如广东佛山,通过改革将机构合并,公路管理局改名为交通运输综合服务中心,但是拟定相关的政策、制度、技术标准的职责没有改变。

它还有拟定本市道路发展规划和建养计划并组织实施,拟定养护资金使用计划方案,工程结算审核后期评价技术方案的审核等职能,实际上成为了PPP 的实施机构。

市一级的改革中,行政职能剥离、整合相关机构、公益一类单位这几方面相同,整合对象、机构名称、保留职责等方面各有不同。

我们更应该注意到,编办关心的是事业编制减少;财政关注的是资金如何安排;员工关心的是身份、退休、养老等问题。

作为交通行业,不仅关心编制的问题、行业发展问题,还要考虑行业的稳定问题。

因此,通过2016 年年底到2017 年年底一整年的调研和改革实践可以发现,自上而下改革很难具体化,也很难全国统一、全省统一,这四个试点省也都不一样。

因此给各级交通主管部门,各级公路管理机构留下了足够的空间,满足编办的基本工作目标,其他都可以去想象和实践——这反而留给了行业巨大空间,改革的实际内容,包括改革的实施细则,它比机构的名称更重要。

新机遇蕴含改革之中

我们不仅要看到改革的表面,还应该知道改革的深意,更应该知道的是交通行业为了应对这些改革,要在三四年之间提出实际操作的办法,这些办法对相关工作机构和个人都会带来巨大的影响,抓住了就是机会。

《关于加快发展和规范公路养护市场的指导意见》《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》《公路工程标准体系》(JTG 1001—2017),以及《公路养护资质管理办法》,这四份文件是身处改革的人们真正应该了解的,用好了它们,就可以应对改革,新机遇就蕴藏在各种改革之中。

这四份文件具有什么样的核心价值?其中,《关于加快发展和规范公路养护市场的指导意见》提出,要增加服务供给模式,扩大整个养护市场。

它对打破区域限制、购买服务等一些关键问题都进行了说明。修订中的《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》,将养护专业进行了细分、更规范了养护市场。

此外,交通运输部修订了公路工程标准体系,在原有的建设、养护等板块的基础上,增加了管理和运营,为将来的监督管理、建立技术标准打开了空间。

《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》正式下发后,将由各省针对实际情况分别制定各自的管理办法,办法覆盖了从前端准备到末端监督管理涵盖的所有环节,具体包括公路技术状况检测与评定、养护决策咨询、养护设计、养护施工、工程管理及质量控制、工程验收、项目后评估、监理咨询等8 个方面。已经开展编制工作的《公路养护资质管理办法》有利于打开市场壁垒,同时也进一步加强了监管手段。

改革之后,养护参与主体的分工更加明确,分类职能更加明确。行政职能由行政单位承担,执法职能由综合行政执法机构承担,公益服务职能由事业单位承担,抓住技术主线,建立完善监管体系,剩下的市场经营业务由企业承担,并鼓励其向综合化、专业化企业发展。

公路局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?其管理重点将由改革前的对养护生产进行管理,转变为改革后的对养护过程进行监管和养护结果的考核评价,从决策做起到花多少钱,把钱给谁、给多少钱,应该由公路局做全面统筹。

所以,改革以后,行业管理的空间更大!重点职能还包括注重合同管理;强化对市场主体提供服务全过程的跟踪监管;强化对履约情况和服务成果的检查验收;开展养护质量考评,实行养护后评估。

其他的工作推向市场,市场也将变得更加丰富。企业是市场承接的主体,明确日常性养护、预防性养护的范畴,包括此次改革强调的日常性养护,日常性养护鼓励长期稳定的专业化养护企业参与,养护工程需要具有较强技术能力和综合实力的大型养护企业参与,将来有技术、有能力的养护企业可以做大做强。养护作业的内容更加丰富,包括了技术咨询、检测、设计、施工等。

事权改革49 号文、政事改革19号文、市场化改革38 号文三份文件与《关于加快发展和规范公路养护市场的指导意见》、《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》《公路工程标准体系》(JTG1001—2017)和《公路养护资质管理办法》等四份行业文件,加在一起产生了新机遇,这个机遇非常之大,不仅涉及到了改革后真正从事养护生产的单位,也包括广大科研咨询机构、协会、学会都有很多新机会。

如何抓住改革的新机遇

改革后的发展中心

改革后的发展中心的新机遇比较多,首先是加强省级的管理机制,强调区域的养护科学决策,省级(市级)层面统筹编制预算(对应事权改革),同时养护全过程、全链条的管理更加重要,并且可以通过“中心+ 分中心”实现业务“垂管”。

如果中心考虑到这个问题,又能与财政申请对口预算,就成功地抓住了机遇。可以通过中心,解决公共管理长期解决不了的问题,即以“块”为主的体制。

那么,如何抓住机遇?应该扎扎实实落实上文提到的与养护有关的四个“办法”“意见”等政策,因为这4 项政策中有3 项都需要每个省落实自己的养护细则。

以《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》为依据,通过制定本省公路养护工程管理办法、与财政部门一起制定本省养护资金分配方法、制定养护工程质量检查管理制度、制定养护工程验收管理办法等,通过这些制度来落实将来要做的事。

此外, 管理机构将更加专业,市场化指导意见中的有相关内容提到,日常养护和应急养护等基本公共服务,既可以留给原来公益性的机构完成,也可以交给市场。

同时也提出了可以探索各种综合养护承包方式,打破环节、打破空间,甚至突破时间限制,推出一种新的养护模式。实际上,改革后的事业单位可以做到更加全面,养护结果考核评价更加重要。

管理机构需要考虑的是,有没有能力考核养护结果?有没有能力向财政部门提出养护资金需求,并说明如果不提供这些资金将会怎样。这就需要加紧制定制度,包括日常养护、应急养护相关经费管理办法,各种综合养护承包方式的创新、养护信用管理制度、养护管理监督考核制度等。

江苏、贵州都在探讨一些新的制度建设,研究制订养护信用管理制度、评价制度和标准等,这些都是专业化的必由之路。

还有一种机遇——转型负责监管,公路部门的职责之一是监管行业发展。同时,监管又需要增加一个新的有效抓手——资质管理,相关办法已经正式启动编制,预计2018 年出台,但大致的思路已经明确。

资质为公路养护行业监管提供了新的有效抓手。虽然许可权交给了交通运输厅,但是交通运输厅人员有限,很难完成大量事务性的工作,哪些部门能够去做这些事?这些技术管理的事务都是需要机构完成。

将来养护市场开放了,养护市场规模变大了,会出现各种企业,很可能有资金、有技术、有市场的企业将整合在一起。

如何考核这些企业?公路管理机构又该如何抓住机遇?尽快制定本省公路养护资质管理细则,制定与公路养护履约情况相关的系列评价方法及评价体系,制定新型多元联合养护模式下的养护企业的资信管理。

公路管理机构要加强监管,加强监管必须有技术依据——修订《公路工程标准体系》。首先要调整养护标准体系,同时增加两个板块的技术标准,一个是行业管理板块,一个是公路运营板块。

运营服务监管、新模式养护、养护监管等都需要建立标准。公路管理机构需要在监管上制定标准,在运营监管服务上制定标准,这都是机遇。比如最基本的行业标准,新业态、新事务、新热点、新模式需要标准怎么办?

可以用团体标准来解决,放开搞活企业标准,逐步提高全社会实际使用的标准水平。根据行业发展目标,不断研究公路技术政策,把 行业的目标、发展理念变成标准,通过标准来不断引导行业升级。

改革趋势之中,虽然很多人认为过去的十年是行业发展最好的十年,但是以我们现的认识来看,未来十年还会是最好的。改革后的公路发展中心其实可以更有作为,甚至可以有更大作为,行业应该有信心。

改革后的养护单位

改革后,那些走向市场的单位,方向是专业化、综合化生产机构,机会也非常多。

首先,养护市场资源更加开放,市场的投入总量更大,大家越来越重视养护,包括交通强国战略中首次呼吁加强基础设施养护的问题。

供给模式发生巨大变化,空间打开了,时间打开了,链条打开了,转制公路养护企业有了合法进入市场的契机。

同时政府管理理念和要求将升级,标准体系强调的智能、创新、环保、共享等产品和服务都需要依赖企业进行创新、发展和供给,企业将有更多的机会。

对企业来说,无论是像中交养护这样的大型企业,还是一般的养护小企业,都应该好好考虑自己的业务方向,业务领域细分将带来更多的机会,市场规模扩张带来发展策略变革,需要企业做好顶层的转型升级和设计,包括业务方向、业务领域细分、市场规模预测、业务扩张模式、发展策略设计等。

同时,各种企业应该关注政策的变化,及时跟踪各个办法研究出台情况,重视企业的标准研发,同时做好管理能力的积累、作业能力的夯实和技术支撑储备,包括研发技术、技术储备和技术运用。

如果自身技术实力不强,可以组成联合体,实现优势互补。把养护市场做大做强,就是行业发展的机遇。

科研机构、咨询机构、行业学会和协会也有很多的机遇。因为市场更大了,资源更开放了,行业监管需求激增,各类专业化的咨询激增,这就需要更大的科研投入,需要更多的技术支撑。

中国人常说有危机才有机遇,如果变换视角审视改革,改革将带来大把的机会,现在要做的就是..抓住机会。

改革是大势所趋,行业应顺势而为,不要抱怨改革为什么这么混乱,看细则是混乱的,但看大势是清楚的。

要想把握住大势,就必须抓住改革的实质和现实空间,新机遇蕴含其中,不抓紧,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。

摘自《中国公路》杂志2018年第4期,文/ 中国公路学会发展研究中心 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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